“皇阿玛,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弘昭大惊失色急忙膝行两步上前,跪到自己额娘身边,目光灼灼的望向平日里最为疼爱的自己的皇阿玛。
“皇阿玛,额娘一向就是这个性子皇阿玛您是知道的,她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并无挑起争斗之意,还请皇阿玛明察!”弘昭像是吓坏了般,边说边不断叩头,偏偏一下比一下实诚,三两下额头就红了一片。
胤禛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瞧着弘昭这个样子他根本忍不下心,一句「好的」就在嘴边几乎是要脱口而出,而后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朕的命令岂能朝令夕改,朕看是平日里宠溺你太过了,如此不成体统!”
他语气严厉,以往别说是这样,哪怕生硬一些的话他都从未对这个儿子说过。如今能对着这个小人骂的出口的也就这一句不成体统了。毕竟他还是小娃娃的时候揪着自己的龙袍往上爬,这句不成体统自己几乎每日里都挂在嘴边上。
“你额娘犯了大错,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替她求情,朕平日里便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太让朕失望了!”
苏培盛在一旁跪着,悄悄抬起头正好能瞧见皇上说这话时手几乎要把自己金线密织的龙袍扣出十个洞来,赶忙低下头借着帽檐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弘昭从未听过他说这么重的话,当下眼眶就红了起来,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般,噙着泪水倔强不肯落下,嘴角向下委屈的撇着,额头上方才磕出来的红晕还未消失,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阿玛”声音隐隐能听出哭意。
胤禛瞧着弘昭这副样子,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是松不开,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几乎溢出来的不忍心,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想下去抱抱自己儿子。
都怪这个可恶的老十和年羹尧!
“你既然在朕身边学不好,那便出宫去吧,木兰秋弥今年也是时候该办了,你去盯着吧,明日就出发。”
奥斯卡父子奖得主
要知道,皇上登基已经三年没举办过木兰秋狝了,每年都是派怡亲王前去联络一番,木兰围场距离京师更是说不上一个近字,皇上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气才要将太子派出去。
弘昭面上惶惶,听到这话从自己父亲口中说出像是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连求情都忘记了。
弘时自方才开始跪在地上的双腿便一直打颤,整个人如同鹌鹑一样蜷缩着头也不敢抬一下,他向来是最怕皇阿玛的,可见着太子弟弟被这样申斥责罚,顿时一阵热血上了他的头。
他咬咬牙托着打颤的腿膝行两步,底下人都噤若寒蝉只有他闷头往前挪着,一开口声音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了——“启禀皇皇阿玛,太子也只是担心自己额娘,一时失言,还望还望皇阿玛开恩!”
胤禛看着自己的长子,虽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不成样子,可胤禛还是心中颇为熨帖,在做父亲上,他此时觉得自己是胜过先帝的,先帝的孩子厮杀争斗的两败俱伤,可朕的儿子确是兄友弟恭最为孝敬。
平日里弘昭有多照顾这个哥哥胤禛是瞧在眼里的,弘时到底是早生几年,是什么脾性自己也是最为清楚。在弘昭尚未出生之时,自己也是对弘时寄予厚望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怕自己怕成这个样子,活像是自己是个苛待儿子的无情父亲。
此子虽不成器,可最为纯孝懂得友爱,做个臣子已然是难得了。
虽心中满意,可他嘴上还是要狠狠的骂
“一时失言,朕看是早有预兆,只是如今才显露而已,你若是再为太子求情,便同他一起去吧!”
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威慑胆小的弘时了。可谁知弘昭余光瞧着在自己身侧的三个突然像是多长了个胆子,皇阿玛都这样说了他纠结半晌竟然还要张嘴。
弘昭扶在自己腿侧的手掩藏在袖子下不着痕迹的后撤,用了些力气按在弘时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已经微微汗湿的手上,随后微不可查的摇头阻拦。
弘时皱眉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弟弟不让自己替他求情。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他知道自己没有弟弟聪明。所以就格外的听话,见状也是闭紧了嘴巴不再开口,维持着叩头的姿势不再起身。
看着蠢蠢欲动的柔贵人与敬妃,胤禛不知是不是该感叹这对母子平日里的好人缘。但是自己真的要骂不过来了,只得赶在众人开口之间板起脸绷直嘴角——“若是再有人求情,便是蓄意违逆,与她们二人同罪并罚!”
“弘昭,你去吧。”
他对着弘昭轻轻一挥手,说是明日启程,便是多一天都不能留。
弘昭整个人异常安静,泛红眼角面色苍白,嘴唇上丝丝点点的血迹,竟是方才他自己用贝齿咯出来,清了清干涩发紧的喉咙,自胸口抖着气声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阖了阖眼强忍住上涌的酸涩感,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轻颤——“儿臣遵旨,还望皇阿玛,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这是他刚学会写字不久时送给皇阿玛的一副字,皇阿玛很是喜欢将他挂在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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