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桂芳看向宋露白的眼神有几分好奇,很友善的和宋露白打着招呼。
宋露白心里复杂的和她说了几句话。
买完牙膏出来,远远的看见卫扬和张健在不远处说话。
等俩人分开,宋露白到了卫扬近前。
天气寒冷,卫扬的军装也换成了夹棉的。
宋露白裹了裹围巾,搓着手小声问:“你和张健很熟吗?”
卫扬不解其意,实话实说道:“职责所需,我和六分场的所有连长都打过交道,和张健见面能说上几句话,怎么了?”
宋露白直言道:“他有老婆孩子,还和别的女同志乱搞男女关系,我亲耳听到的,证据确凿,你觉得我该不该去举报他?”
张健的媳妇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刚才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宋露白觉得她是个脾气很好、温柔好相处的人。
她的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了。
卫扬见她气的脸颊两侧的肉都鼓了起来,心想她最近日子过得应当不错,脸上的肉就是证据。
“举报乱搞男女关系需要有证据,不能只凭着一张嘴就能给他定罪。”
宋露白第一反应是:“你不信我?”
卫扬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我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随后他讲述了一件曾经听闻的事。
一个干、部被举报乱搞男女关系,相关部门的人蹲守他近一月,没有抓到实证,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你要是决定举报,去我那写信,不用写自己的姓名,晚上我放到检举的信箱里去。”
六分场建立的时间虽不久,但机、关里该有的部门都有,职能勉强算是完善的。
张健的父亲就是场长,宋露白不知道写举报信有没有用。
就像卫扬说的,如果抓不到现形,张健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如果抓到了现形,张健会得到惩罚,他媳妇也会知道张健背着她做的事,她现在大着肚子…
如果这件侵犯胁到了她的利益,宋露白二话不说绝对会去举报,但现在,考虑种种情况,她有点下不了决心。
半晌后她摇头,“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我和他以后估计也见不着,反正我快走了。”
那些上赶着的女生都是自愿的,唯一可怜的是被蒙在鼓里的张健媳妇。
卫扬心里一惊,“你要把户口迁回去了?”
宋露白一愣,“不是啊,是我们下个月底就要回商业处报到了。”
他的黑眸沉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宋露白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看的万分不自在,把视线移开了去。
宋露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此时算旧账。
“卫同志是不是会变脸术?”
卫扬此时像个傻子,他微歪着脑袋疑惑问道:“什么变脸术?”
她说的话他竟然听不懂。
是最近又时兴什么新鲜的东西了?场部有表演变脸的节目吗?他怎么不知道。
宋露白微笑道:“你要是不会变脸术,怎地前阵子一副和我不熟的样子,现在又客气起来了?你肯定是学了变脸术,不然怎么转换的如此自如?”
一公斤九的棉絮是为了感谢他的,在她离开六分场之前会把东西送给他,但这并不妨碍她算旧账。
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挑明说过什么,但从不熟悉到熟络起来的过程中,两人的相处是有些默契在的。
宋露白目前没有谈对象的打算,自然要把两人的关系拉远点。
今天这场“发难”虽是随性而为,但也算正中她下怀了。
卫扬反应过来后一时之间语塞。
他总不能把透给他消息的医生出卖了。
在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时,宋露白退后一步,摆手道:“卫同志,我去路口等车了,再见。”
卫扬看着她的身影离开,总觉得无形之中两人的距离也在拉远,这个距离不是此时两人位置的距离。
一想到追到疆省来的李光明,他的腿还没有经过大脑下达指令就擅自迈了出去。
“宋露白,我有话要说”。
执着的卫扬
宋露白装作没听到卫扬的呼喊声,加快了去卫生院的脚步。
卫扬加速追了上来。
“宋露白,我有话对你说。”
卫扬绕到前面截住了她的去路。
对上他沉沉的眉眼,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他将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的预感。
看到马路对面经过的人,宋露白喊道:“夏淮,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卫扬不得不回头看去,咽下了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夏淮气喘吁吁的到了近前,“拖拉机冻上了,我得去要点热水把缸体化开,一会儿还得去煤矿拉煤,刘丰收说让今天坐车来的人先提前结伴走回去。”
宋露白一脑袋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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