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过来。
还没等他踢到陈氏,就被飞鹰卫狠狠踢了一脚。
江宏志狼狈地趴在地上,看着陈氏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陈氏缩了缩脖子,转头对沈初道:
“大人,我知道他贩卖私盐的账本都在哪里,如果我指证他,交出账本,大人能不能饶了我和孩子们?”
江宏志脸色大变,“贱人,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应该赶走你。”
沈初眼看着两人狗咬狗一嘴毛,忍不住笑了。
真是意外收获呢。
裴渊审完了雷鹰。
雷鹰虽然对贩卖私盐的事供认不讳,但他是大字不识的土匪。
他只知道每完成一次交易就收全款,然后给寨子里的兄弟们分了。
根本没有账本。
如果没有账本,就很难彻底定江宏志,以及江宏志背后之人的罪。
这也是她安排飞鹰卫拆江家房子的原因之一。
刚才孙严说了,宅子拆完了,也没发现暗格,更没找到江宏志贩卖私盐的账本。
若是陈氏肯交出江宏志的暗账,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沈初对陈氏道:“那得看你交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账本,如果你愿意配合,本官不会刻意为难你和你的孩子。”
陈氏顿时喜笑颜开,“我一定配合大人。”
江宏志看着陈氏的目光阴狠地吓人。
沈初挥手,让飞鹰卫把江宏志带下去。
江宏志看着沈初,忽然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沈初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一落,一把扇子飞过来,精准地砸在他的嘴上。
江宏志惨叫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
裴渊伸手收回玉骨扇,冷冷盯着江宏志。
“阶下之囚,还敢大放厥词,找死。”
江宏志阴着脸,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
“六皇子好大的威风,今日你们怎么抓得我,改日你就得怎么将我放出来。”
好大的口气。
裴渊冷嗤,“做梦,带走,本皇子要亲自审问。”
江宏志被押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沈初与裴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重。
看来长沙府的水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深。
裴渊低声道:“我已经派了一队飞鹰卫去长沙府抓姚四海了。
撬开了姚四海的嘴,背后的人就会现形。”
两人既然已经亮明身份,便直接征用了安化县衙。
刚到县衙,被派出去的飞鹰卫便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姚四海昨日就在府衙吞金自尽了。
昨日他们还在与雷公寨的土匪拼杀呢。
裴渊神色冷凝,“应该是飞鹰卫一进长沙界,就被人探出了行踪,所以先一步解决了姚四海。”
沈初看了姚四海的遗书。
遗书上说他在担任长沙知府期间,以权力威胁江宏志,勾结雷公寨,欺压百姓,贩卖私盐。
如今知道朝廷派了巡盐御史来长沙,心中深感惶恐,故而以死谢罪。
“殿下不觉得这封遗书很奇怪吗?”
裴渊点头,“确实奇怪,姚四海自杀留遗书,竟然还特地为江宏志脱罪。”
他指着遗书上的一行字,“这一点就很奇怪,他承认勾结雷公寨土匪,但到江宏志这里,却说是他以权力威胁江宏志。”
一个四品知府竟然在遗书中为一个盐商脱罪。
就很离谱。
“江宏志刚才说信誓旦旦,能这般有恃无恐,果然是有所依靠。”
裴渊将遗书丢在桌子上,“能让背后靠山牺牲姚四海这个四品知府,而保护他,看来江宏志有点东西在身上。”
沈初站起身来,“我去提审江宏志。”
裴渊摇头,“你估计问不出什么。”
不出裴渊所料,有了雷鹰的供词,加上陈氏供出的账本,江宏志虽然承认贩卖私盐。
但却口口声声说是一切都是姚四海所逼迫,不停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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