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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这个胆子……”熊爹摸着自己的下巴,又颇有几分得意,“果然是老虎崽子。”

从时间上看,他在知道好大趾来时,好大趾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了。当他知道好大趾跑了时,他都出城不知道多久了。毕竟他躲在贫民区这地方,收到情报的时间太滞后了。

“大父……”仆人看着熊爹,他们对这位世子也是佩服的,能耐啊——藏身在流民巷,为了安全,众人暂时都改了“余”姓,称熊爹为大父。

“准备准备,咱们要自己走了。”

“是。”众人心知将来必定艰险,可却没谁怨恨,皆听从熊爹的命令,好好准备了起来。

又过去几日,这天夜里,一声刺耳却熟悉的尖啸声,忽然将熊爹与家仆惊醒了。他们动作齐整地一摸枕头下的兵刃,便站起来了。

这是鸣镝的声音,又名响箭。这种箭不是用于杀伤的,它有着奇形的箭头,一经射出就会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般是军队用作信号的,且不同军队,因工艺与材料不同,鸣镝的声音也会有些微的差别,不过,只有军中的自己人才能听出来。

夜深人静时,鸣镝之声分外刺耳。

不多时周边的窝棚就响起了尖叫与啼哭声,怕流民起夜惊,熊爹赶紧带着家仆们溜边避在了角落。

他蹲下来时,已是热泪盈眶:“傻孩子啊……傻孩子……”

方才正是他们丕州军的鸣镝,这是熊爹亲自改进过的,他熟悉的很。且能将箭射得如此高远,却又劲力十足的,只有他家好大趾了。这傻孩子不知道如何发现了端倪,竟然又回来了。

宇文霁射出鸣镝,过了片刻,又射出第二支鸣镝,这才转身就跑。

因是深夜,他又不熟悉地形,甚至没骑马,是用两条腿飞奔的。

他方才射箭的是岐阳城外的西南,正是大片的流民巷以及贫民区,包括带走刘夫人(木茄妻)母子三人的踏玄坊也在这附近。宇文霁猜测,熊爹应该就是躲在这儿的,这片区域的大部分人能听见。即便熊爹没在,闹腾起来,他也能听说。

他前脚刚走,禁军就到了——听不出是哪儿的鸣镝,但人家也知道这是鸣镝。

不过,除了熊爹,还真没人猜到是宇文霁又回来了,没人知道熊爹还活着,没人会想到宇文霁会跑回来救人。

宇文霁从哪儿发现的端倪呢?就是那具他带走的骸骨上。

跑出去三天后,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息,宇文霁在水源的下游处,清洗骸骨。

洗到头骨的时候,宇文霁越看越不对劲。因是被烧过的,所以牙齿的黄,宇文霁以为是熏过的,可洗了洗,他发现这人的牙就是黄,他还有蛀牙,牙齿的磨损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因为熊爹的牙齿磨损也厉害。

他不是学医的,翻出来骸骨的其他部分,却再找不出区别了。可他看着这个头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确实不是熊爹。

要么当时的人们找错了人,要么……熊爹还活着。

宇文霁将王快等人叫来,询问他们可知道平王府当日之事。他们决定投效宇文霁后,还真的打听了一番平王府的事情。

“只知道平王府着火了。”“说是遭了盗匪只有个仆人跑出来。”“但好像也死了。”

说得不多,但已经和先前的情况有出入了。

宇文霁一直以为这个盗匪,就是岐阳对于乱军的代称,毕竟都知道那段时日在岐阳内厮杀劫掠的,是三王的兵马,甚至就是禁军。结果是真盗匪?

寻常盗匪把他爹一声不响害了,就跑出来一个?不可能。熊爹带的老仆,其实都是他的亲兵,是精锐的老卒。

宇文霁回来了,一个人,三匹马。

鸣镝一般是军队行动的信号,这对岐阳来说,同样是引人不安的。次日,岐阳城门紧闭,严禁出入。

闹腾了三天,并无大军踪迹。许多世家没水喝了(他们不喝城内水井的水,只喝城外送进来的山泉水)。百姓难以出城砍柴,柴火渐渐烧尽。城市里的夜香难以运出,便溺遍地。若是战乱,世家也就忍了,现在就一支鸣镝,说不准是哪家喝醉了的公子哥儿干的,见事情闹大,不敢出来认。

皇帝一听,也在理,便开了禁。

开禁的当日,熊爹夹在众多百姓中出了城,他和仆人都在愁——不确定宇文霁到底在什么地方。

按理,他在西门外放的鸣镝,应该在这儿会合。可开禁不代表皇帝就真放开不管了,必定还有眼睛盯着这里呢。

若是其他几个地方,范围又太大了。他们就这门点人,宇文霁八成就他一个,这怎么会合?

熊爹与仆人们没去争抢地上掉落细柴多的地方,他们稍稍进了林子,去砍枝条。砍柴中听见外头有骚乱,但几人依稀听见是什么“真的白给啊?”“孝子啊!”之类的的。以为是世家出来施舍流民,也就没凑。

结果就是他们除了柴火一无所获,就回城卖柴时,才看见有一群百姓兴高采烈抬着一根木头朝回走——这木头比较特别,它不是砍断的,它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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