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初挑了下眉,“你是说,你交了两个男朋友,昨晚主动抱着我亲,哭得喊得嗓子都哑了,但你是个直男?”
应正初修长有力的手指用了点力划过应栖的喉结,激得喉结猛地颤了下,又被拇指按住,黑色的瞳孔里控制不住地翻涌着兴奋。
应栖喉咙震颤,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
应正初终于松了手。他低头亲了亲应栖的唇,蜻蜓点水:“乖一点啊七七。”
应栖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应正初美其名曰说着这段时间他要居家办公,几乎是寸步不离守着他,根本不给应栖逃跑的机会。
当然也会有短暂的时间应正初无法盯着他,比如睡觉的时候,又比如洗澡上厕所的时候。
应栖当然无法忍受自己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连外面的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手机也被藏了起来。
于是他挑了个好日子,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控制呼吸,装作自己睡着了的样子,骗过应正初。等到夜深人静了,他听见应正初平稳的呼吸声,便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应栖原本的那间房间一直被锁着,因此他拿不到原来的睡衣,身上穿的是应正初新买给他的衣服。
酒红色的缎面衬衫很适合他,领口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性感的锁骨——那天被咬出来的牙印和红痕已经消了,这些天没有再添新的。
明明应该是可以穿在高级晚宴上的衣服,应栖却看起来狗狗祟祟的,低着头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下来,轻轻放在了床头柜。
为了不发出声音,他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出了门。房间门被轻轻合上。
躺在床上的应正初倏地睁开了眼睛,此刻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房门,轻声呢喃:“又跑。”
应栖觉得自己的出逃计划天衣无缝,没有发出一点不该有的声响。他本想着还需要克服一下自己怕黑的情绪,没想到房间外竟然并不算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楼下竟然留了盏灯。
应栖实在是太想离开这里了,没作多想,左右张望了下,没看见有人,干脆利落地下了楼。
手抓着扶手,快速下台阶,踩到最后一阶时,忽然一楼的灯全部灭掉了,骤然变黑的那瞬间,视线很难迅速调整过来,应栖眼前一片漆黑,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视物。
按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用力地蜷了起来,应栖身体产生了应激的反应,轻轻发着抖。
他努力缓和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轻松,只要循着记忆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大门口了,打开门,他就能看见月光了。
应栖竭力压抑着自己蹲下来蜷成一团的欲望,往前伸出左脚,攥着扶手挪动了一小步,走得比蜗牛还慢,但他确实在移动。
这时候,耳畔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哒、哒、哒,处于恐惧状态的应栖根本难以分辨脚步声的方位,他神色紧张,牙齿咬得很紧,一动不动。
“呀。”
江涧嗓音带着愉悦的笑。
识别到这是属于江涧的声音,应栖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有一瞬的放松。
但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江涧就从后面抱住了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很显独占欲的姿势,手极其自然地探进了那件酒红色缎面衬衫里,用力揪住了□□:“宝宝,你怎么在这儿?”
那道声音在应栖耳边炸响, 应栖头皮发麻,浑身又紧绷起来,不知道是被吓的, 还是被揪的, 眼泪都溢出来了。
江涧的声音听起来其实和平常无异, 但手上加重的动作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搓揉得愈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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