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紧绷,竟发不出声音,只有猫儿似的颤抖的呜咽,“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家人也没有……”
&esp;&esp;“你还嘴硬?我们永宁县年年风调雨顺,自打你一来,先是死人,又是洪水,你还说不是你!你这个倒霉鬼丧门星!你赔我家,赔我地……”
&esp;&esp;“我不是……”
&esp;&esp;沈京墨的头一阵阵发晕,她只觉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可人群把她围堵起来,让她无处可逃。
&esp;&esp;就在她近乎绝望时,眼前的人墙被一双手用力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快步来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拥进怀里。
&esp;&esp;他的手轻按她脑后,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挡在了她与人群之间。
&esp;&esp;“各位!”陈君迁回头看向沉默的人群和一脸皱纹的老妇,沉声道,“洪水乃是天灾,非人力可左右,请大家勿信流言,毁人声誉!”
&esp;&esp;人群中窃窃私语。
&esp;&esp;老妇却不依不饶:“陈大人,你是县令,她是你的女人,你当然向着她说话!可我们老百姓的命呢?我们的命不值钱吗?我们的房子庄稼让人祸祸了,还不能讨个公道吗!”
&esp;&esp;陈君迁眉头一皱,深深看了那老妇人一眼。
&esp;&esp;“各位,我知道我为我娘子争辩,难以让人信服。但我还是那句话,洪水乃是天灾而非人祸!”
&esp;&esp;说罢,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又道:“我已准备了七日后在饮马河的龙王庙中祭拜龙王,到时还望大家都能到场祭祀,以平息龙王的怒火,保永宁县来年风调雨顺。”
&esp;&esp;陈君迁此话说完,在场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esp;&esp;饮马河上游有座龙王庙,平日里香火不多,虽一直有人祭拜,但官府主导却并不多见。
&esp;&esp;看来县令大人为了平息众怒,确实花了心思。
&esp;&esp;“陈大人,你是个好官,你的话我们听,但祭拜归祭拜,她……”
&esp;&esp;陈君迁:“我娘子会为龙王奉上献龙香。龙王若收下她的供奉,说明灾祸并非因她而致,此等谣言,还望大家以后不要再传。”
&esp;&esp;献龙香是一种特制的香,其中混入了饮马河的河淤,极难点燃,就算燃着,也很难一烧到底,除非龙王爷认可祭拜之人的诚心,显灵护着香火。
&esp;&esp;听陈君迁这样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片刻后,纷纷退开几步。
&esp;&esp;“既然陈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七天后到龙王庙见分晓。如果她真是个不祥之人,还请大人不要姑息!”
&esp;&esp;陈君迁坦荡应下。
&esp;&esp;人群这才纷纷散去。
&esp;&esp;陈君迁弯腰捡起地上的帷帽,拍掉上面的泥土,牵起沈京墨的手,将她带回了县衙。
&esp;&esp;她一路低垂着头,直到走进县衙后院陈君迁的那间屋子,他关上门,转过身才发现她的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掉。
&esp;&esp;他忙扶着她坐下,自己也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伸手给她擦泪。
&esp;&esp;“到县里来怎么不来县衙找我?”
&esp;&esp;他的声音与方才面对外人时不同,温柔和缓,带着份心疼。
&esp;&esp;沈京墨强止住泪,颤着声音解释了自己来的原因和方才的事发经过。
&esp;&esp;“大人政务繁忙,我惹来的麻烦,我想自己试着解决,想在翠仪婚前了结此事,没想到……”
&esp;&esp;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esp;&esp;直到帷帽被人掀开之前,她都没什么紧张感,一心只想挑到一条金色的大鱼,这件事便能轻松化解。
&esp;&esp;可方才被人群包围起来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到惶恐。
&esp;&esp;三年前在上京时,她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
&esp;&esp;那时城里不知怎的,突然流传开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似乎是一幅不知谁人作的画,与她有几分相像。可她那时尚未及笄,这样的画作流传出去,难免有损闺阁清誉。
&esp;&esp;但那时她还是堂堂御史大夫之女,在流言刚刚传开时,便被爹娘和傅修远联手平息了,她甚至连那副画究竟是什么样子都未曾看过。
&esp;&esp;以她那时的身份,想要解决这样一件事,易如反掌,根本无需她费心。
&esp;&esp;可如今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区区几句无凭无据的传言,便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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