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墨讲,前来兴师问罪的小兔崽子是从哪儿得到不实传闻呢?
见阮汉霖还想狡辩,阮与墨扬起脑袋呵斥“你怎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阿书动手?我都看见了,他后背青好大一块!”
下棋时阮与墨想悔棋,争抢间不小心撩起阮与书的t恤,后背上的青紫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以前阮汉霖暴虐的嘴脸。
本就鸡蛋大小的淤青愣是被阮与墨比划成苹果那么大,再夸张点儿估计就要比划成西瓜。
“究竟怎么回事儿?”
孟林从震惊中清醒,她快步走到阮与书身边直接掀起衣摆,把不明所以的阮与书吓一跳。
“孟奶奶?怎么啦?”
“你背后的伤怎么弄的?”
“我……”难得见到孟林如此紧张的模样,阮与书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阮汉霖。
“你不用看他,你和她说,是不是谁打你了?”孟林往旁边挪步,挡住小家伙的视线,生怕他受到某人威胁而不敢说实话。
“我这是前几天不小心在茶几上磕的。”
“阿书,你说实话。你要怎么磕才能磕到后背啊?”阮与墨恨铁不成钢,以为阿书是畏惧阮汉霖的淫威。
对面祖孙二人气呼呼的模样愣是把阮与书逗笑了,他单腿跪在沙发上,试图还原当日惨剧。
“我就这样没站稳,整个人仰倒摔在茶几上,还碰碎好几个杯子。”
“真的?”
情景再现后阮与墨半信半疑,但还是没了方才的气势,干脆躲到孟林外婆身后,生怕阮汉霖把他暴揍一顿。
“真的。我没骗你们。”阮与书边说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生怕他们不信。
“那就好,那就好。汉霖你去看看肉沫豆角是不是该出锅了?”
阮汉霖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阮与书身边,把维持单腿落地危险动作的阮与书扶坐到沙发上。
“看见没?你现在出点儿什么问题,我就是第一嫌疑人。你还是老实坐好吧,以免我蒙受不白之冤呐!”
“嘿嘿嘿……大哥你看看你,别这么敏感嘛,我不是也为阿书好嘛。”阮与墨最大的优点就是认错速度一流,还有惹阮汉霖生气超一流。
经过前两次饭局后,这次饭桌上氛围不再是紧张局促,五人唠唠家常,聊聊小时候他们的糗事,不知不觉就聊到晚上八点多。
看着三个孩子开心地笑着闹着,孟林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趁着故意支走三人洗碗的间隙,她走进供奉着她宝贝女儿女婿照片的房间。
这些年她踏入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是泪流满面。
“女儿,妈妈来看看你。”
她眼里的小女孩永远保持着灿烂微笑。
“今天妈妈开心呀,孩子们都挺好的。汉霖工作十分出色,小墨身体恢复得很好,成绩我也特别满意。”
孟林借着酒劲儿和女儿絮叨着生活中的琐事,但她知道有个话题是逃不过去的。
“当年的事也不全怪那孩子,天灾人祸无法避免。妈已经想通了……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
回忆起以前总是喋喋不休又爱笑的女儿,孟林终究还是掩面而泣“宝宝,妈妈年纪大了,不一定哪天就要和你团聚,也不知道汉霖能不能让我见到重外孙。”
打开房门,阮与墨小家伙满脸担忧地站在门外,孟林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后柔声道“外婆今天高兴,和你爸妈念叨念叨,他们应该也会为咱们高兴的。”
这晚三人离开后,空荡荡的家又剩下阮与书和阮汉霖二人。
“我们找部电影看看吧。”
阮汉霖挑选过程中,就听见阮与书的控诉。
“不要英文版。它们和催眠曲有什么区别?”
各说各的
万万没想到,阮汉霖的确放过英文电影,他最后选定一部纪录片还是法语版。
光是听着低沉的播音腔阮与书就已然瞧见周公的影子,这显然就是失眠患者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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